我不知道为什么《东京教父》要叫这个名字。在我的印象里,教父和黑社会是挂钩的,这导致我一开始认为这是部黑帮电影。但在《东京教父》里,并没有出现表面意义上的教父。我特意问了下度娘,教父的意思是在婴儿或幼儿受洗礼时,赐以教名,并保证承担其宗教教育的人。如果只是以这个定义来说,电影里似乎真的并不存在什么教父,不称职但悔过的父母倒是有几个。
《东京教父》是鬼才今敏的作品。从前只看过《红辣椒》和《未麻的部屋》两部作品,恰好这两部都是脑洞大开的烧脑悬疑片,于是今敏留给我的印象便是个很会天马行空并且把天马行空的东西赋予现实意义的人。
但《东京教父》打破了这个印象。
故事背景应该是上世纪 80 年代日本经济大萧条的时候,三个身份完全不同的流浪人(警察的女儿、原自行车店的老板、人妖)在圣诞节的夜里遇见了一个被弃的婴儿清子。这是一个再现实不过的题材,没有梦境虚幻与现实的穿越,但脑洞依然大开,靠的是错综复杂的巧合。
弃婴清子被设定成是一个被上帝眷顾的孩子,对她好的人都会得到好运气,三个流浪人为了帮她找回亲人吃尽苦头,却每次都能逢凶化吉。饥饿难当时找到供奉的牛奶,因为争吵而躲过车祸,生命垂危却被风情店救助……各种巧合在电影里前呼后应,看似不可思议却又理所应当。以至于在电影结尾,出现了这样的情节:人妖阿花为了救清子,抱着清子摔下大楼时,一阵大风竟然把他们托住,让他们平安着陆。这种狗血的情节放在别的电影里绝对是被大喷特喷的,但在《东京教父》里出现,却显得莫名其妙的契合,甚至成为影片的升华之处。我在看这一幕的时候,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词「惊为天人」。
无巧不成书。在电影里,巧合源自各种冲突的诞生和化解。无助的人得到了帮助,无家可归的人得到了安身之所,丧子的父母得到释怀,失子的父母寻回了婴儿,女儿承认了父亲,父亲找回了女儿……前面说影片里没有教父,现在想来,那个婴儿清子反而更像是那个教父,因为她,所有巧合都串在一起,将运气带给了好人,教化洗礼了所有人。最后平安着陆的时候,清子的几声无邪的笑声令人心里酥醉。
今敏的的拿手好戏当然是在视觉效果上了。虽然没有虚幻的场景让今敏大施手脚,但是各处的细节处理却相当出彩。在美由纪忍不住打电话给父亲的那段戏里,从一开始电话没通时美由纪的喃喃练习,到电话接通后她欲说无话时脸上纠结的表情,再到她关断电话蹲坐在电话亭里,这一连串的画面让人泪目。
这里的打斗场景,利用后面楼上的那排灯来暗示血条,在这悲伤的气氛里却夹杂着喜剧成分。
在讲赤鬼和青鬼的故事时,用画面的切换来暗示故事的象征。
利用纸币上人像的褶皱来表现人物的内心。
认识今敏是因为他的奇幻,《东京教父》却以他的真实的奇迹震撼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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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发现最近都在写书评影评欸……